这城市上空,你是否感觉到了那一阵飘香
你和我一样,曾经是那么的崇尚那种单纯而温馨的生活,也和我一样,在十六岁的梦想中有着粉红的小花插满发梢,渴望那一片晴朗的天空中有一片云涌起自己梦中的样子,承载自己飞翔的梦
13、微风轻起,我喜欢你
果不其然,敲了半天门,不见作家,而是作家夫人来开门
作家写作间的房门紧闭,不见动静
过了一会儿,作家开门,取出数码相机
看得出,作家正进入文字的写作状态,有一种睡眼惺忪的样子,是思想在走路的姿势,而我的到来(即或是相约好的),却依然不同程度地打搅了他,对作家的思路会产生干扰呢
我说了几句话,又显得唐突,自然是多余,也并不恰当
我带上相机,骑上单车,就出了县政府大院
我看见,县政府大院的车棚里,汽车挤得满满的
我明白了,原来今天只是星期一,还没有到周末,或者叫刚过了星期天也可以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我似乎想了很多很多
常话说,忙人无大事!因为我瞎忙乎,这些事情也就抛之脑后,搁在一边了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蟋蟀们一叫,天就凉了
先人们知道,秋天原来是蟋蟀们第一个喊来的
儿子的嗓音已经有些粗哑,上唇长出了细密茸茸的胡须
一口童音的男孩子依稀远去,面前晃来晃去的俨然是个男子汉了
从他有些粗犷的笑声里,我觉得儿子长大了
儿子的长大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如今他已经敢跟我扳手腕,甚至用力些可以背起我走几步
体重也比我少不了多少,而滑板滑得也很地道了
只有不到一年的工夫呀,他就用蓬勃的长势浇我一身冷水
看他日渐长高的个头,有时张扬的姿态,高声说话震动房宇的声音,他在和我的体力对比上逐渐占据优势,我感觉自己在他的长大中逐渐变成一个皱缩弱小的老头
我知道这是必然的
儿子用春天的狂呼喊来的似乎是我的秋天
我惊奇儿子长大的过程如此迅速,趴在父亲脊背哭闹的小孩,怎么这么快就能让父亲趴在脊背?就像当初还没有进入父亲的角色他就降临人世一样,如今,我还没有完成父亲角色的转变,儿子就要摆脱父亲,寻求自己的领地了
这抑或是可喜的事情:有春天在家里生长,秋天是没有市场的
明天就去玩滑板,和儿子一起玩! 热的秋 这个秋天,父亲的玉米结成串挂在堂屋门东向阳的墙上,红辣椒有好几串,挂在门西的墙上
红红的辣椒串,如灯笼在风里飘
玉米黄灿灿的,很饱满
墙是土墙,斑驳不堪
父亲不喜欢砖墙
一把镰刀悬挂在屋檐下的墙洞上,我们那里管它叫雀洞
原来或许是为鸟雀准备的,里面铺了麦秸
天冷了,麻雀晚上就宿在那儿
院子里一盘石磨,稳稳地立着
毛驴蒙了眼睛,围着石磨转圈儿
母亲在旁边将浸泡好的黄豆放进磨眼,白白的黄豆浆顺着磨的缝隙缓缓地流出,沿着沟槽流进瓦盆
磨与盆之间,悬着一道连绵的水流,时粗时细,时急时缓
母亲看豆浆的眼神是温柔的,温柔的如嫩嫩的豆腐
我喜欢喝刚刚煮好的豆汁儿,母亲总是烧开后给我留一碗
父亲也爱喝,常常喝得满头大汗
几只刚成年的小鸡来回乱窜,跟着人的脚后跟
我会跟随父亲带着镢头到地里
地瓜秧已经被霜打过,成了黑色
藤蔓似的秧子冻僵一样趴在地表
砍掉秧子,然后甩开镢头,一镢头下去,一墩抱紧的地瓜就露出来,抖掉泥土,地瓜很像欢天喜地的娃娃,热闹着呢!父亲把地瓜放进推车里,小心翼翼,唯恐伤了地瓜的皮肤
地瓜的皮肤是深深的粉红,汁液流淌在里面
一墩红扑扑的地瓜,一串玉米和红艳艳的辣椒,再有一碗热腾腾的家产豆汁,就可尽情诠释秋天
而父亲那里,没有冷秋
秋,在他的心里,是热乎乎的,总是冒着热气儿
虽然时间已逝,但那场面的震撼至今仍保留在我的心中
对于生活在内地的我们,看场电影或演出,是件稀松平常不过的事,甚至很多人(包括我)都已经不进影剧院了
而在这高黎贡山山区,人们却像过节一样翻山越岭来观看演出,我的心再次在歌声中颤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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