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贪官在忏悔自己的罪行时,习惯把“太容易伸手”作为堕落的重要原因之一
似乎忘记监管不严固然是个大问题,可终究只是外因
再监管不严,总比无知无觉的木棍“监管”要强吧?更何况,法律之达摩克利斯剑始终高悬贪手之上,而藐视木棍的人却不会有任何处罚的预期
我时常在想,能够在这样一个风花雪月四绝四胜,山光水色天下无双的地方,拥有这样一所完全属于自己的“住宅”,实在是一种福分,一种“诗意的栖居”
一天早晨,大自然刚从昏昏欲睡的昏睡中醒来,躺在床上时,我心里有了一个念头:在乡下散步
原先这男的是一个从北方来的打工仔,而女的则是帮饭店洗碗的,这小伙来云南时,女的已经二十几岁了,按本地人的说法已入老姑娘行列了
小伙子在瓦场上做瓦,当时俩人都没有去注意对方,她是那么丑,除了每日机械的洗碗涮筷,漠然地对着公路上那些喷着烟雾的车子外,就是那些来去匆匆不望她一眼的司机
长相丑的人都会得到上天赐予的寂寞
而他呢,具有北方伙子的块头且而且英俊帅气,我想当时他来云南择偶找个差不多的也才对,所以即使那些爱开玩笑的人也不会想到把他俩说在一起
日子就在这种平淡中流淌
缺乏诗意缺乏浪漫,因为俩人说白了还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都得为生计奔忙
但这事还是被村子的人知道了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夜里,两个年轻人忘我的沉醉在麦秸垛中,而此时我们村子西边一个不远的地方突降大雨,雨很大
把上游年久失修的水库冲垮了,水泻下来,河道里盛不下了,冲了麦地,冲了麦场
水把麦秸垛飘起来了,水把麦秸垛变成了一只摇晃的船
两个相爱的人在麦秸垛上竟然没有发觉,等他们发现时,麦秸垛一顺着水朝大河飘去
他们下不来了,周围的波浪翻卷着浪头,麦秸垛在一点一点的缩小
他们顾不得穿上衣服开始呼救,村子里正为这突发大水惊慌失措而争先恐后朝山上逃命的人们发现了他们――两个同姓的赤裸的男女青年
人们一下明白了,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听到的只是唾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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