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岁那年头秋的下昼,我在清闲津公园河岸边坐了很久,其时和风吹拂着岸柳,河面上波光粼粼闪耀
几个三陪姑娘过来玩耍照相,她们像童子一律高枕无忧地吹出一个个彩色泡泡,痛快的格式让人向往极了
厥后她们让我维护拍翕张影,她们惟有十七、八岁,口声像从边疆来的,相与得就像姊妹一律
她们很和睦很调皮,我接过她们递来的一支烟,夹在耳朵上,犹如又回到了高级中学期间
我仍旧好几年没在表面抽过烟了
我就坐在那儿,看她们谈笑着走远了
一天早上,下雪了,推开门,看着大雪覆盖的乡村原野是那样静谧,那样无暇,我便想出去走一走,感受一下书中踏雪寻梅的那份诗意
十二点时,未割的麦子只剩一小块了,往回家赶的人们络绎不绝
男人凑过去对姓他爷说:十二点了,您先回吧,我们俩割完再回去!老人抬起头,用手背擦擦额头皱纹里的汗水说:割吧,割完一块儿回
郑九蝉”让我的心里很是感动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有12卷之多
是他这么多年的力作结晶
目前他正在用尽全力创作他的第八部长篇小说《皇帝饭庄》
当他知道我也是个文学爱好者时我们的谈话一下子就有了共同的话题
他告诉我想搞文学要沉下去,要耐得住寂寞,当年他在鲁迅文学院学习时院长李清泉告戒他:想搞真正的文学要经得住权力和女色的诱惑
要把自已所有的的精力如聚光镜一样集中在一个点上
当年老作家丁玲也对他们不少同学强调过:当作家要先下地狱然后上天堂,再下地狱,再上天堂
他解释说下地狱就是要经受痛苦生活的磨炼,不断磨炼自已的意志,不断使自已的灵魂升华
现在尽管在经济大潮冲击之下到处充满着诱惑,但他心如磐石,坚持创作,他说他的生命早已和创作融和到一起了,一日不可无此君
他说当年他们那些同学里很多都当领导从政了
现在真正还在煞心写作的也就是三五个人了
他是真正受过生活磨炼过的人从他那摞到板凳般高的作品里就能感受到他从19岁到北大荒插队所经风霜雪雨
他是从小就喜欢写作的,他那一小同学杨林奎告诉我“当年他们在一起上学时也就十六、七岁吧,老九(现在文学圈内和知近的朋友都叫他为老九)就爱写东西,在家里的墙上贴满人物画然后对着那些画象描写人物的脸型和编故事
一直这个样子,到底当上了作家
谈到写稿子的艰辛郑先生还记得他当年的情景
他告我在1984年以前他也是经常收到编辑部的退稿信
1984年短篇小说《能媳妇》在《当代》杂志发表后名气大增
各家文学报刊约稿不断了
至今他还有10
听我父亲讲,出殡的仪式繁复
因死于海难,无尸可敛,即以青方砖头,刻上名讳
裹着旧时用过的衣服下葬
所以爷爷、三爷与大伯的坟,其实只是个“衣冠冢”,也叫“出假殡”
仪式从摔盆,哭棂、启棂、背棺、直至入土为安,样样不得省略
那个“衣冠冢”,筑在小南山的阳坡,绿树成荫,吸纳着东方的紫气,这是族中深谙风水的先生所选的墓址
人死百日,举行墓祭,谓之“烧百日”,以后还要“烧周年”
我懂事后,是每年的清明扫墓
从未见过爷爷、仨爷和大伯本人的照片,镶在奶奶堂前镜框里的人像,是后来找人画的碳笔画,看来很英俊
奶奶活着的时候,多次跟我念叨过:“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你的爷爷他们没有入土为安
”言外之意,却是藏身鱼腹
由此我才知道了,奶奶一生不吃鱼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