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纯纯的时代转眼就过去了,后来再看到那些情节就止不住的腮帮子发酸,种种情感的悲剧再难以让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可是少年时的惆怅感却常常不经意地静静伏踞在心底
只剩惆怅了,再不会有泪,再不会有感动
有时也不免自责,在一部以悲情描述为主的电影放到一半之时,满场唏嘘,电影院中泪花点点,我就特别怨自己为什么不能投入到大家的抽泣中去,只会瞪着屏幕上那个年轻漂亮的女演员
情节或许已不是让自己伤感的理由,倒是那个女主角被迫搂着那些猥琐的男子,矫情地痛哭,让我愤恨不已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把我和哥哥唤起来,让我们拿上锹、镐去田野里挖老鼠洞
我不懂,问妈妈挖老鼠要除“四害”(二十世纪50年代末期,中华人民共和国把老鼠、苍蝇、蚊子、麻雀定为四害,发动人民群众捕杀)吗?妈妈说,不是捕杀老鼠,是去挖老鼠洞里的粮食
“嘿嘿,我就是不知道呀,所以问你嘛
”我撒娇似地缠着大姐问
19、明晨行别,但愿云彩,艳阳一向陪伴你走到远远的天涯;鲜花,绿草相随你铺展远远的前程
常常能碰到我的熟人,林冲是我很愿一遇的,我们能一同在《水浒》里倘佯许久;张爱玲又是我极喜欢的作家,她从自己的文字里凸现,我渐渐被旧上海的情绪淹没,仿佛站在三十年代灯红酒绿里,身边是面目模糊的灰色身影匆匆游移,忘记身出何地
我总把黑塞《荒原狼》的主人公看作我自己……这就是历史的味道吧!文字的符号意义不会因此磨灭,反而得到了更好的张扬
与现代化的电视电影传媒相比,我感受到了文化本身的纯洁性,虽然文字的背面是我不知道、也不奢望穷尽的疆界
文字从来就不是士大夫的道德文章和贵族嗜好,文字应该是万亿人的声音和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