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疼痛在加剧
发展到整夜整夜睡不着
鼻孔里插进一根塑料管,下到咽喉,下到胃,氧气瓶咕噜咕噜翻着气泡
父亲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嘴唇干裂得发黑,脸色发青
手心手指爆皮,我瞒着医生,用毛巾沾水,小心地一点点滋润他的嘴唇,挤几滴水给他
他渴坏了,贪婪地吸毛巾里的水分,用牙齿咬毛巾
我心里酸得不行,强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
几年前,有位年近六十岁的老者,他八十岁的老母亲去世了
当他谈起此事时,在他脸上、那张沧桑的脸上,我竟然看到了几分无助
那天,他给我讲了他母亲的许多小事,虽然他没有流泪,但我分明感觉到他心里的痛,痛彻肺腑的痛
他有一句话,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你知道吗?不管人多么老,只要母亲健在,他就是孩子,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还可以随时向母亲撒娇的......我不想加深他的悲伤,我强忍着泪水,但我深深地感觉到:世界上最疼他的那个人去了......
我扶着母亲,沿河堤拾级而下,池塘莲花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荷塘
只见碧圆的荷叶重重叠叠,挨挨挤挤,像一把把小伞儿高高的挺立在水面上
朵朵红色的荷花,点缀其中,啊!好一幅赏心悦
-——风景就是路过的事物,也许美丽,也许不美丽
这个隔绝小城有一段隔绝的荷塘,是你有一次下乡时创造的
湖边苍翠着邑邑的芦苇,海面上漂浮着朵朵似羞还娇的荷花,很多不著名的并不算奢侈的鱼儿,在荷叶间穿越游曳,阳光黄灿灿的,把一潭碧湾映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