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他们的道理,我有我的想法
我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谁也不想往对方那边靠一靠
我们开始僵持,各自都吃不好睡不好
非要比个高低的话,我想是他更憔悴了许多
我们开始思考,不再与对方多说什么
他做好了各种安排,而我,被自己囚禁了
我只有一颗想飞的心,却没有实际行动
因为我身不由己
终于,我找到了机会,或许说在妥协下,我选择他期望的路子,然后垂死挣扎
记得看第一遍《侦察兵》电影是在公社所在地干店,那晚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离得远的观众只能听电影
那晚上第二个放映点是五帝村,村里开来的大拖拉机早已发动着严阵以待,等放映机、胶片和放映员一上车,马上开拨
跟疾手快的少数观众趁便迅速搭上车,月夜的土路尘土飞扬,看不够瘾的热心观众步其后尘向五帝村进发,一路小跑,扯出一个长长的队伍,十分壮观,跟刚才银幕上我军大部队的急行军一模一样
我有着天生的忤逆,对滚滚红尘天性的背叛和对爱慕虚荣的遵从
从小我就不能做一个乖乖的小女生,总是有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被老师请家长的借口,也总是无比自豪的把父亲带到学校里展示与无声的炫耀,他是那么高大英俊,那样的一身正气,在还没有流行追星的年代,听同学一个个赞叹:你爸爸长得真帅!带给我最大的满足
也往往在老师们讨论关于我的教育问题,得出母亲严厉却疏于管理而父亲过于娇纵的结论,我在我的阴暗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儿不嫌母丑”在我这里成为了一句谎言
我游移的灵魂从来不能也不会被任何的人与事所束缚和捆绑
不让母亲成为被请的对象,只是因为她真的不漂亮
然而,没有人知道
坐在开满马缨花的树下,我流着泪听完那首歌,那是我唱给他听的歌——纵然他不听
冬天,坡上的绿褪去了,满坡的乌枣红中有绿,在落光叶子的野枣树上挂着,红灿灿的一片,顺手摘一颗,放进口中,酸中带甜,甜中带酸,好吃的很
九点多的太阳,暖暖的,在冬天的凌晨显得特殊的珍爱,坐在大石头上,背靠着大树,晒着太阳,也是一件风趣的事